椰子菜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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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有力气的轿妇爱上空有美貌的弃夫

(年龄差十五岁)

吕绥宁的母亲是广昌郡的郡尉,在长兄经前年的选秀成为太子妃后,上门求亲的人络绎不绝。

“什么阿猫阿狗都想和我们吕家攀亲?”吕绥宁把求亲的帖子随意看了几眼,一一扔到地上。

吕绥宁拿过镜子,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脸,他比长兄要漂亮得多,长兄都能成为太子妃,那他怎么说也得是个王妃吧。

“小越,你说,明年的大选,我能进到几轮?”吕绥宁扭头看向一旁的侍男吕越。

吕越双手齐齐比出大拇指:“我家少爷一等一的大美人,肯定能拿到头筹。”

吕绥宁继续对着镜子欣赏自己的脸:“进到第三轮就可以了。”

在第三轮被淘汰的秀男,会被赐给宗室子,长兄就是在第三轮淘汰后,赐给了太子。

在吕绥宁一心准备明年大选时,广昌郡王妃病重,郡王府为了冲喜,急忙忙给刚成年的郡王孙三小姐墨珑定了门亲事,夫人人选就是吕绥宁。

“我不!”吕绥宁听到这个消息时,气得把桌上的茶壶给砸了。

“宁儿,不许胡闹,”吕绍珏看着这个被宠坏不懂事的二儿子沉下脸,“你不是一直想嫁宗室子吗,三小姐就是宗室子啊。”

“她连个封号都没有,又排号第三,将来分家了,我跟着她,吃别人的剩饭穿别人的剩布吗?”吕绥宁越说越委屈,凭什么长兄就配给太子当太子妃,将来还会是皇后,他却只能配一个无权无势无封号无人在意的宗室子做个穷夫人?

“郡王府不会亏待你的,你看人家陪礼都送了十八箱,你长兄也才二十六箱。”

“我不!死也不要!”吕绥宁向梳妆台走去,拿起一把剪刀抓起一把头发做势就要剪,吕越眼疾手快扑过去,把剪刀从他手中夺走。

“少爷,少爷,你冷静,你冷静。”吕越跪下来哭着求他。

“这不是你说不就不的事,郡王向圣上请旨,这是圣上的赐婚,抗旨不遵是要撤职抄家的,你想全家陪你一起沦落街头?”

“啊啊啊……”吕绥宁趴在梳妆台上痛哭,但凡他早出生一年,参加了前年的大选,现在的太子妃肯定就是他了,好恨,好恨啊!

婚礼按期举行,吕绥宁被抬进了郡王府。

下轿时,吕绥宁崴了一脚,虽然被吕越及时扶住,但还是因动作过大,盖头往一边偏移,露出了半边脸。

露出脸这侧的轿妇被吕绥宁惊艳到,目不转睛盯着他看。

“不该看的别看,仔细你的皮!”另一个侍男吕庭匆匆走来,用手帕去扫轿妇的眼,轿妇赶紧低下头。

新婚之夜,郡王孙三小姐墨珑把盖头揭开,只扫了吕绥宁一眼,转身就走了,留他一人空等一夜。

第二天,三小姐不喜欢小三夫人的事,就已经满府人尽皆知了。

“听说小三夫人是太子妃殿下的弟弟,二人长相相似,也不知是真是假。”

“肯定是假,太子殿下多爱太子妃殿下啊,这两年一个侍君都没纳,这太子妃殿下肯定是要比小三夫人更美,美得倾国倾城,是世间罕见大美人。”

……

墨珑从新婚那天起就再也没来过吕绥宁屋里,再加上仆人们的越发无法无天的背后议论,气得吕绥宁只能在屋子里把手帕一件又一件剪碎:“胡说八道,我从小到大都比长兄美!不仅是相貌,其他地方长兄也是从小就比不过我,他只不过运气好,比我早生一年!”

“少爷,你别气,别气,这些碎嘴的人早晚该死。”吕越轻拍着吕绥宁的后背,安抚着他。

“小越,你是见过我长兄的,我比长兄还美,你是知道的。”吕绥宁拉着吕越的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少爷是一等一的大美人,这世上没有再比少爷还要好看的人了。”吕越用手帕轻拭他的眼泪。

吕绥宁进门第四个月,墨珑收了个侍君,就是吕越。

红着眼的吕绥宁一巴掌打在吕越脸上:“你居然背着我做这种无耻下流之事!”

“不是的,少爷,不是的……”吕越跪在吕绥宁脚边,哭得梨花带雨。

前几天,元宵过后,吕绥宁放了吕越一天假,吕越去寺庙上香,为家人和少爷、三小姐祈福,希望少爷能和三小姐早日恩爱。

吕越连磕了九次头,睁开时,三小姐墨珑就出现在眼前。

“我喜欢你。”墨珑伸手去摸吕越的脸。

吕越被墨珑带到了郡王府的马车上,直到车外有人出声催促该回府了,才放过他。

墨珑帮吕越穿上衣服,嘴唇贴在他耳垂上,低声道:“高管家这几天一直跟我要你,她惦记你很久了,你是跟她,还是跟我?”

吕越心里一惊,高管家看起来至少五十多岁了,而他才十六岁……

“看着我!”墨珑掐着吕越的脸,迫使他看着她,“我会让你幸福的。”说完又亲了下他的嘴唇。

吕越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在心里做了决定,少爷有少爷的人生,他也有他要过的人生。

最信任的人带来了背叛,吕绥宁不再信任身边任何人,包括带来的几个自幼服侍他的侍男,只要心情不好,就对他们非打即骂。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在想什么,你们一个个都想越过我爬上墨珑的床!别痴心妄想了,就算我死了,我也要拉你们陪我下地狱!”

吕绥宁在府里的仆人眼中成了一个弃夫,一个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对侍男下手残忍毒辣的嫉夫。

午休时间,七八个轿妇蹲在树下,边吃饭边讨论着内院的事。

“小三夫人太凶残了,你看见小三夫人身边那个小侍男了吗,听说双手手臂都被小三夫人用马鞭抽出血了。”

“我听小三夫人院子里的阿瘦说,小三夫人养了几只鸟儿,可鸟儿只和负责喂鸟的小侍童亲近,不肯亲近小三夫人,然后小三夫人直接就令小侍童把鸟儿们的脖子都扭断了。”

“好可怕的,好可怕。”

“你呢,元柳,你有听到什么关于小三夫人的传言吗?”一个埋头默默吃饭的轿妇被突然提问。

元柳抬起头,憨厚一笑,摇头:“没有。”

墨珑是把吕越放在了自己屋里,偶尔吕越会劝她去看看吕绥宁,但都被她拒绝了。

“我不喜欢那泼夫,凶巴巴的,让人恶心。”墨珑躺在吕越腿上,吃着他给她剥皮的葡萄。

“小三夫人并不是别人口中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其实小三夫人他……”吕越想为吕绥宁解释。

“那是你太温柔善良了,觉得谁都是好人,你忘记我收你当侍君那天,他让你在雨里跪了一夜?”

“是我自己要跪的,是我想得到小三夫人的谅解,是我……”是他先背叛了少爷。

墨珑坐起身,抱住吕越:“我不喜欢他,我也不想见他,我喜欢你,只想陪在你身边。”

“小姐喜欢我什么呢?”吕越一时没忍住,问了出来,他的相貌,连少爷十分之一都不及。

墨珑双手捧着他的脸,满目深情:“那天你在佛前为我祈福时,晨光洒在你身上时,你美得无以伦比。”

墨珑虽是郡王孙,但母亲不是郡王的长子,而他也不是母亲的长子,没有继承权,也没有封号,等姥姥去世,大姨成了新的郡王,她跟随母亲搬出郡王府,他就只是一个县君的第二子,再之后,长姐继承县君,那她就只是一个和寻常百姓没什么区别的普通人了。

这样的她,有人在真心实意为她祈福,她怎么会不心动。

开春后,全国大选开始,吕绥宁收到几封好友的帖子报喜,他们都过了第一轮,准备进京参加第二轮遴选。

吕绥宁看着帖子,哭得撕心裂肺,明明他可以有更好的人生的,却被困在郡王府里寸步难行。

“怎么办呢,小三夫人看起来好像很伤心。”身侧传来的女声吓了吕绥宁一跳,以为是墨珑,扭头看去,却是府内一个抬轿子的下仆。

吕绥宁怒目切齿盯着她:“这里是你能进来的吗?”

“三小姐让我给夫人送封信,屋外没人候着,我就进来了。”元柳把信双手递过去。

吕绥宁接过信后冷着脸呵斥:“还不滚出去!”

元柳低下头,退出了房间。

吕绥宁捏着信,气得胸口上下起伏,可以跑腿的下仆那么多,偏偏让个不懂规矩的轿妇来送信,墨珑真是里里外外表现了不愿尊重他。

吕绥宁打开了信,脸色瞬间变白,长兄自缢了。

“怎、怎么会……”吕绥宁手一抖,信落在地上。长兄性格开朗,怎么会是自缢的人,与太子又那么恩爱,怎么会自缢,一定是被人嫉妒迫害而死的!

“小庭、小市,收拾下衣物,我要回吕府,”吕绥宁起身坐到梳妆台前,却无人进屋,他感到一阵烦躁,又高声喊了一遍,“小庭、小市!”

无人回应。

吕绥宁起身往外走,看来还是他平日里太惯着他们了,这会不在门外候着,又跑哪疯去了。

“小庭、小市、绿袖、红叶、白玉、青云……”吕绥宁对着空无一人的院子把所有侍男仆人都喊了一遍,没有得到一个回应。

人都去哪了?吕绥宁感到困惑与不安,今日不是什么大日子,府里也没有安排休假。

“小三夫人有事要我帮忙吗?”院子左侧的小圆门,元柳推门进来。

“出去!”吕绥宁怒喝道,一个下等的轿妇都敢三番四次踏进他的院子,府里的仆人是一个个都不把他放在眼里啊。

吕绥宁转身要进屋,元柳开口道:“小三夫人带来的六位侍男,已被三小姐令人送回吕府了。”

吕绥宁身子停住,回头看她。

“在我进来这院子之前,这院子里就只剩下小三夫人您一人了。”

吕绥宁下意识地扯着自己衣袖,隐隐约约感到心慌,这是什么意思,他院子里所有人为什么都被撤走了?

元柳缓缓穿过院子,朝他走过去,语气舒缓:“换而言之,就是小三夫人您,从今日起,被软禁了。”

“你说什么?”吕绥宁眉头皱紧,被软禁,他?

元柳走上台阶:“吕府,今早被抄家了。”

吕绥宁双目瞪大,难以置信。

元柳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其实,我这还有一封三小姐给您的信,我本来是想晚点再给你。”

吕绥宁瞪了她一眼,把信拿过去拆开,只扫了几眼,一下子把信揉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长兄为什么会自缢,吕府为什么会被抄家,墨珑为什么给他写休书?

“怎么办呢,小三夫人看起来好像很伤心。”元柳抬手拨弄了一下他的步摇。

吕绥宁抬头想骂他,下一秒就被她强抱着吻了他的唇。

吕绥宁满心恐慌,拼命挣扎,却被抱得更紧,吻得更深。

“呜呜呜……”吕绥宁根本挣脱不开她,长年抬轿使得她的双臂力气无比的大,把他抱得透不过气,五脏六腑似乎都被挤压到一块,心中涌出的绝望越来越多。

吕绥宁呼救:“来人啊,来人啊,救命、呜呜呜……”被元柳用手捂住嘴,拖进屋里,扔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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