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隔壁的人夫上床了
（旧文重发）
高考失利后，程虹本想出去打工，但父母不许，母亲拉着她的手哭道：“我和你爸都没读过书，这辈子只能打零工，你比我和你爸都聪明，我希望你继续读书，不要变成我们这样。”
所以，程虹回学校进了复读班，父母为了让她更好地把时间用在学习上，给她租了学校附近的房子，房租比之前贵了2千。
父母在工地工作，吃住工地，每个月只能回来陪她三天。
程虹喜静，原来就没有几个朋友，复读后班里又没有认识的人，父母也不在身边，每次写卷子写到深夜，就特别感到孤单。
一日夜里，隔壁传来女人的叫骂声，接着是一阵物品乱砸的声音，然后是男人求饶的声音。
程虹搬过来这两个月，早出晚归，并不知道隔壁住的是谁，听到声音，鬼使神差就就起身推门出去看。
门外，一个身体厚度是她两倍的高个女人正揪着一个高瘦男人的头摁在地上打，嘴里骂着难入耳的话。
见有人出来，女人停了手，打了个酒嗝，楼道里全是酒气。
女人又骂了几句，往男人头上踹了一脚，便回房关上了门。
男人抱着头缩成一团，身子抖个不停，低声哭泣着。
“你还好吧？”程虹站在原地，出声询问。
男人抬头，脸上挂着泪，嘴角有血，那张好看的脸上是一块一块的淤青，看着实在是可怜。
“对不起，这么晚了，吵到你了。”男人第一反应是道歉。
男人扶着墙站起来，光着脚去寻拖鞋，找到了一只，另一只在程虹脚边。
“这里。”程虹将拖鞋踢到他脚边。
“谢谢。”
程虹关上门，回到书桌旁继续写卷子，连续两道数学题都没有解开，她有些担心那个男人，看不进题目。
程虹放下笔，拿上一件棒球外套又推门出去，男子抱膝坐在家门口，头埋在膝盖间。
程虹走过去把外套递给他：“今早天气预报说，今晚会大降温。”
男子抬头，愣愣的看着她好一会，才摇头：“不用了，谢谢。”
“拿着吧。”程虹将外套仍给他，转身回房。
程虹第二天早起上学时，男人正盖着她的外套睡在家门口。
察觉到楼道有人，男人睁开了眼，见是她，急忙爬坐起来：“你要去上学了吗？”
“嗯。”
“衣服还你，谢谢。”男人把外套递给程虹。
“嗯。”程虹接过外套便下楼了。
程虹晚上回来时，男人还坐在家门口，头没洗脸没擦衣服也没换，显然一直被关在门外。
男人看到程虹，起身打招呼：“学校这么晚放学啊。”
“嗯。”
程虹开门后，扭头去看男人：“你今晚也要在楼道过夜吗？”
男人手抓着裤腿边，想挤出“我没事”的笑容，却怎么看都是一副要哭的样子：“她刚才出门了，可能要明天早上才能回来。”
“要不，你先来我家擦擦脸吧。”
男人愣住，这层楼里其他住户路过时都对他视若无物，她不仅没装作看不到他，还屡次关心他，如今还试图给他帮助，因为是小孩子，未曾被世俗污染过，还会对陌生人留有一份善心，想到这，男人边摇头边哭：“不用了，谢谢。”
“进来吧。”程虹上前拉住他的手臂。
“真的不用，这样不好，对你不好。”男人还在摆手拒绝。
“你会做饭吗？”程虹突然问道，晚上在家学习时，总会闻饭菜的香味，不知道是哪家传来的，说不定是他，他看起来就一副会做饭的样子。
“会点。”
“来我家给我做饭吧，我今天还没吃晚饭。”程虹将他拉进自己家。
男人一进来，就先看到门旁的垃圾桶里一堆方便面的盒子。
“你平时就吃这个？”
“因为不会做饭，也没时间做饭，中午学校食堂有供饭，晚上就随便吃点。”
“家里有菜吗？”
程虹进入卫生间，把热水器烧上：“你先洗澡，我下楼买点菜。”
程虹买菜回来时，男人已经洗完澡，正在帮她收拾一团乱的房间。
“你搬家来那天，我见过你父母，他们不和你一起住？”
“他们在工地打工，吃住工地，偶尔回来住。”
男人手脚利落，很快两菜一汤就上桌了。
“好香，好久没吃到热菜热饭了。”因为太饿，程虹一口又一口往嘴里塞，“好吃，比我爸妈做的好吃十倍。”
男人看着程虹狼吞虎咽的样子，眼里含着泪，他想到了自己，他是留守儿童，自有记忆起父母就在外打工没回来过，跟姥姥住。9岁时父母离婚，各自又再婚，没有人愿意要他，15岁时，姥姥病逝，他也就辍学出来打工了。
因为总是一个人，太孤单，19岁遇到妻子时，他付出了所有，她想要的他会拼命去满足她，她不敢开车，他为她去学车，天天接送她上下班，她食欲差，他为她学做饭，一做就是11年，可是，妻子却越来越不满足，对他越来越不满意，不是辱骂就是殴打。
“要是天天都能有这么好吃的饭菜就好了。”程虹感慨道。
“那以后我给你做吧，等你放学后就给你送过来。”男人想也没想就接道，这两年，妻子回家吃饭次数越来越少，他总是一个人做，一个人吃。
“谢谢，我会付钱的。”程虹怕他反悔，赶紧道。
“你一个学生能有什么钱，反正我也是要吃饭的，多做一份花不了什么钱。”
两人就维持着这种一天一见的饭友关系，直到次年5月。
这天夜里，男人又被妻子打出家门，酒瓶重重砸在他头上，顿时血流满面。
“王乔！”程虹冲上前，一把推开女人，将男人扶起来，手忙脚乱用手纸帮他止血，连带着自己也满手血。
“学生，这是我家的事，走开。”
“他对你那么好，钱是他在赚，家务也是他在做，你到底为什么还要这么对他？”程虹朝女人喊道，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她只是受够了，为什么像王乔这么温柔善良的人，要受到这种伤害。
“你喜欢他？”女人很敏锐地察觉到眼前的两人关系非同一般。
“够了，林清，她还是个孩……”
“对，我是喜欢他，你要是不喜欢他了，就把他让给我。”程虹瞪着女人，凭什么像她这种恶劣的女人可以拥有王乔这么好的男人。
王乔怔住，看着程虹，她眼里的坚决表明了她说的不是气话。她喜欢他？他这么糟糕无能，而她这么年轻，为什么会喜欢他？
女人冷眼看着程虹：“你想要，那就拿走吧。”说完转身回屋，将门关上。
程虹带王乔回家，拿出药箱给他包扎伤口，因他常常被打，药箱是她为他特意买的，每次他被女人打后，她都会去他家敲门，把他带回家，给他上药。
“我不值得你喜欢。”王乔低着头，他什么都给不了她，她才19岁，她的未来一片光明，而他只会耽误她。
程虹双手捧起王乔的头，盯着他双眸：“那由你来喜欢我，好吗？”说完低头去吻他，她想要他，已经忍了八个月，她不想再忍了。
王乔先是拒绝，但程虹哪能就此罢休，一手按着他的头，一手去解他衣服，王乔很快就弃械投降，随她去了，他渴望被爱，哪怕只是片刻。
程虹高考结束后，王乔也和林清离了婚。
“你想好了吗，我可是三十岁的老男人。”
“还行，也就一般般老。”程虹说着又将他压在身下。
直到高考成绩出来前一天，两人一直窝在家里七上八下沉沉浮浮日日夜夜。
填报志愿时，程虹陷入两难，想要就读的专业，一年学费近万，可家里没有这么多钱。
“读呗，钱我来出。”王乔从背后抱住程虹，亲吻着她后颈。
“一年一万呢。”
“我工资虽然不多，但一年省出一万还是没问题的，去做你想做的事，我会一直在你身后陪着你。”
“嗯。”程虹回身，回应他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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